她开心地幻想着,贾璘是一条带着野性的大鱼,畅游在广阔的河道里。可再宽的河道也有边界,贾璘游动的区域边缘,就是王氏给他设置的网。
贾璘知不知道呢?他只能说对于自己做的事很有把握,很自信。至于主动或被动地牵扯进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中,他又何尝不知道只要这个星球存在,就会有各种不同的网,在现实中以无形却有力的形式存在,并绝对会于某个形式体现出来的。
这些无形的网,既有别人为他编的,也有无数张大小不等的网,是他设计并亲自编织的。他自信自己的这些网,将会连带把那些想要捕捉他的网及网主,逐渐并最终一并收进去。
元旦过后,贾璘以需要休养为名告假,不朝、不番值。因为他是从边地回来的武将官职,朝中也暂时没有安置他的新职务,也就暂时不属于京官的范围。
御史们对他弹劾的力度不大,其他人或有非议,他倒也不在意——只要皇帝轶正暗中支持,他还在乎什么。
若是不趁着年轻而欢乐,难道要到老年去幻想吗?
每天与沉稳大气的妙玉制香、下棋、论诗,与活泼热烈的阿茹娜畅谈更还欣赏她和瓦剌侍女的乐舞,要说他待得郁闷,那就不知道还有谁会更开心了。
况且,还有娇媚娇美的,不同品貌与言行的美艳丫鬟环侍,他更欢乐于此。将来或有更多的凶险与血战,他要为自己的心灵稳定做好储备。
尤其,还有了个娇弱的小丫鬟柳五儿,等着他去关爱呢。与柳五儿的交往很顺利,他的温和与洒脱,让她很快就陷入了痴迷与幻觉之中。想着自己可以像袭人、可人、金钏、玉钏姐姐那样,安心、尽心、精心地服侍他,并与他若“兄妹”般平和相处——更还美妙难言吧,是柳五儿渴望的。
当然她也知道,要做到那样,首先要遵从他对自己身体的调理。按时服药、按时饮食、按时活动,再或者随时接受他的持续诊治。
柳五儿难忍对他的痴迷,在一次接受他诊脉的时候,脑子里因为想得凌乱而红了脸。贾璘发觉之后,连忙询问道:“五儿这是怎么了?”
连忙回过神来,她使劲摇摇头。原本想要借此令自己更为清醒,这个动作却令她更为昏然。眼见她身子歪斜,贾璘连忙扶住她。
柳五儿羞得满脸通红,抬眼看了看他,随即低头不语。见她暗自抹泪,贾璘轻声说道:“你为自己的命数伤心了?”
点了点头,柳五儿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,贾璘没有作声。沉默了一会儿,柳五儿擦了眼泪抬起头,看着他说道:“璘大爷,奴婢感恩至深。若真能身子转好,必会竭力侍奉。奴婢斗胆,请璘大爷再诊治。”
说罢她闭上眼睛,再略微吐了吐舌头。莫名于骤然间有种诧异的感觉传遍全身,被他堵住了嘴而呼吸都已不畅的柳五儿何止是昏然颤抖,简直连灵魂都在发抖。
寒冬仍是凛然,可已有娇嫩的笋尖冒出。一片新笋送进口中,理应仔细品味这天意送来的人间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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