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岳卿颜的时候,这里只是宸王府,可现在,这里是他陆千尘的家了。
哪有不陪家人陪外人的道理。
“嗯,那以后我都等着你一起。”岳卿颜抿唇一笑,答应下来。
“这几日早朝,为了盐税的事,朝臣们争得不可开交。”
陆千尘边吃边跟岳卿颜讲朝堂上的事。
“陆千业那个草包居然都能上折子了。”他嗤笑一声,“而且得到了不少人附和,这些人,都是藩王们的门生。”
“杨家也没闲着,仗着杨进破获的私盐案,话语权又重了不少。不过这回聪明了,只提政谏,不推举人选。”
“还有陆千禹,苏家可真是没少出力,这世代清贵终于装不下去了。”
“陛下早有决断,只不过多让他们闹几天,正好看清党派纷争和他们的目的。”岳卿颜语气淡淡,“表现的越欢,越被陛下不喜。”
“他们争论这
么多天,今早父皇直接定了秦幕的政策。”
当所有人都在想办法把亭场弄到自己手里的时候,秦幕却认为应该减免盐税、降低盐价。
他提出的盐引政策,将本该严格控制在朝廷手中的盐,放权给普通商人和百姓。
盐税降了,盐价低了,可是百姓都吃得起盐后,销量会一路攀高,朝廷赚回来的钱只多不少。
还能杜绝私盐的贩卖,保护国家资产不被那些蛀虫中饱私囊。
只有他在真正的为民着想。
“父皇下旨,任命秦幕为巡盐御史,还赐了尚方剑,由他主理这次盐税改革。”
岳卿颜挑眉,巡盐御史官阶不高,可是他有了尚方剑,便是代表天子行事。
又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,秦幕的民望也会提高许多。
陆千尘嘲笑道:“那几个都傻眼了,只顾着互相吵,被父皇看了个明白不说,一点好处没捞着。”
“是呀,他们哪有我夫君聪明,借着陆千禹的利用,顺势避开这次纷争。”
陆千尘脸色微僵,扭头看岳卿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。
“那场击鞠,陆千禹三人明显是只为了阻挡你,你不是冲动的人,绝不会宁愿撞马都要胜一场比赛。”
岳卿颜故意做出很头疼的样子猜测,“可是陆千禹有什么事能刺激你去伤他呢?应该与我有关吧?”
韩灼那天那么生气,也不对她透露半句,岳卿颜大概也猜的出来。
“陆千禹成婚那天的事,你知道了?”
陆千尘点头,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她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