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…还在钟离旁边。

充当着钱包。

“阿言瞧这玉石，品相真是算得上是顶尖………”

贺言面无表情递出摩拉“买了。”

对面老板和睦的笑“哎呀，又是钟离先生，还以为今儿又要把帐记到往生堂，看来钟离先生是交了新朋友啊，真是阔绰。”

贺言：每天和公子对打，能不阔绰吗？我拿的都是北国银行的钱。

钟离失笑片刻“确实寻得一良友，我与阿言算得上是志同道合，钟某先要离开了，那便祝老板生意兴隆了。”

老板笑笑“钟离先生，慢走啊。”

一路上走走停停，买了许多首饰玉石，去琉璃亭吃了一顿，还带钟离去上好的戏馆子里听了会儿戏，打了不少赏钱。

贺言没怎么在意过，将钱递出去后，对方都挑了些什么，说实在，他对玉石这方面并不懂，喜欢听戏喝茶也只是在很久之前被钟离带上的，怎么说呢，当初当人偶的时候亲自被钟离染指上的习惯，自然能和钟离志同道合了。

嗯，仔细想来，有些难过，他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，而他早就忘了。

贺言在与对方分别时，突兀的想起了什么。

这一次的轮回变数太多了，如果真正的留下什么，对方会不会想起呢？

“钟离先生，送你一礼物。”

少年手捧着一枝花。

花蕊细碎，花瓣飘柔，尖端软的发白，再从下端飘出丝丝点点的紫色，像一层星辰，洒在绿叶之间滴滴点点。

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提瓦特草本植物，只是他使用深渊的力量变化出来的一枝。

世间，仅此这一枝。

不会枯萎，但宛如真花般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也是一种永恒。

但他死亡的时候，花蕊里面封存的记忆就会溢出，如果钟离能看到的话。

如果他能记住的话，摆脱了规则的束缚。

对方微微愣了一下，便是自然的接过了礼物“多谢阿言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夜深时，簇簇绿叶掩盖住天空，白发少年抬起手，接住了一捧月光。

他难过又无奈。

“很抱歉，只能拜托你了。”

那一瞬间，他的手心处绽出一抹白光，仅此一刻，又被黑色的深渊所吞噬，侵占，最后幻化出。

另一个贺言。

长相与现在的他略微有三分相似，黑发黑眼，只能算是秀气的面容，长长的睫毛，掩住眼下的一片阴影，他的双眼紧闭，还在沉睡当中。

贺言抱住对方，轻柔又愧疚，一遍一遍的道歉。

“对不起啊，贺言。”

擅自创造了另一个自己，却没能给他生命的时间，便要销毁。

这个贺言甚至只是被安排在轮回里的一枚最为细碎的棋子，生生死死皆由他人掌控，还没来得及拥有片刻的爱意，就要被摧毁掉。

这是一个由他血肉以及权柄真真正正创造出的人造人。

第二个由他本人，自愿创造出的人偶贺言。

将会被投放在，他与旅行者离开璃月的那一刻，成为最初的时间线，被钟离偶遇到，承受着本不该存在的记忆，在世间绽放出片刻的光芒之后，便被摧毁。

他对不起另一个自己啊。

银发少年亲吻着人偶的额间，赐予了虚假的记忆与不稳定的权柄。

在异世应该叫做。

系统。最近转码严重，让我们更有动力，更新更快，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