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警官迟疑了一下：“可以……吧。”

苏湄：“……”

她的精神正常这件事如此让人难以接受吗？

“神父呢，可以和我一起走吗？”

“可以。”

李清着急的看向苏湄，张口就是大骂：“你脑袋被门夹了吗，怎么能信她？”

苏湄对着聒噪的李清翻了个白眼：“我又没说会信。”

她回过头，视线放在宋警官身上：“你太让我失望了，作为警察，怎么可以欺骗你亲爱的群众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根本没想放我出去，对不对？”

“……”

宋警官没有说话，脸色却变得铁青。

几分钟后，苏湄再次被绑回手术台，李清则被警察带走。

“哎呦，您这力气也忒大了，绑牛呢？”

苏湄被皮带勒的痛了一下，抬起头，乐了。

“张姐，您这是从保洁升级为护士了？”

“我这手术不会也是您做吧，考证了吗？”

张姐惊讶的问：“你还有必要做手术？”

这话苏湄可就不爱听了，说的她无可救药了一样。

“瞧您这话说的，不做手术，绑我干什么？”

“怎么可能，这是为了防止你伤害到自己，精神病而已，哪有做手术治疗的？”

“这是哪里？”

“你的病房呀。”

“走廊尽头那个神经兮兮的神父呢，也被绑着？”

“我不是和你说过，他当天就出院了吗？”

张姐迟疑道：“这个问题你已经连续问了好几天，我看你需要加重药量了。”

苏湄不信：“怎么会，他前几天刚和我一样被抓回来。”

张姐飞快的用麻布把她的嘴堵上：“我看你肯定没按时吃药，我要去告诉医生。”

说完，匆匆跑了出去。

苏湄在脑海内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，每个人仿佛都有秘密，看起来都可以相信，但又都不能相信。

无论是神父还是李清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，那就是在引导她杀人。

还有宋警官，她现在有点不对劲，明明以前是那么正直的一个人，现在怎么……开始满口谎话。

苏湄的头越来越疼，就像要爆炸一样，从前每次思考这些细节，都会如此。

从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，生物学专家郑教授，挖蚯蚓的妮妮，李清，神父，张丽，李小娟……最后是宋警官！

她记起了所遇到过的所有人，还有时间跳跃前进这件事。

她从枕头下摸出答案之书，翻开第一页，上面的对话还未消失。

问：今天还是今天吗？

答：今天不是你以为的今天，却又是今天。

苏湄并不认为是医院内的医护人员搞得鬼，因为关于时间问题，没必要这么煞费苦心迷惑她。

望着窗外的太阳，苏湄入了迷，突然，她的瞳孔一缩，诧异的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，又看了眼窗外的太阳。

不对，太阳怎么从东边升起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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